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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里草长莺飞,本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。可惜太后自二月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,承元帝平日里政务繁忙,太子等人又差了辈分,进一趟宫规矩忒多;这么一算起来,时鸣倒是去得最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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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面子上说得过去。这位太后曾有过一个皇子,可惜早夭;母家也七零八落,早找不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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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场面上的儿孙,其实根本是孤家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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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来得急,三月底,不待等到四月,太后在一个雨夜里与世长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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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宫上下,除了几位年老的太妃真心实意地为之伤心,其他人灵前落泪,多是出于礼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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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心中有多么难过,倒显得惺惺作态,大可不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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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歹是太后薨逝,一切仪制总要说得过去。承元帝给了老人家死后体面,在丧仪最后却犯了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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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来说,这里本要太后母家的人,或者亲生的子辈孙辈来做;可惜很明显,这二者太后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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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元帝天子之尊,多有不便。往下看看,那就要从太后亲近的儿孙里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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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元帝视线在跪着的时鸣和李玠身上扫过,略一权衡,便掷地有声道: “晋王,你随朕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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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玠猛地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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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察觉到失仪,承元帝微微蹙眉,没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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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玠自然明白承元帝的不满,又默默低下头,手快要将孝布攥碎: “父皇,皇祖母生前与儿臣最为亲厚,儿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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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鸣也帮腔: “是啊,皇兄。臣弟不过这些日子来得勤些,太后最亲近的还是太子殿下,这事儿原不该臣弟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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