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

阿鸣是铁了心要去做的，他改变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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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此时才感到一阵无力感：他既没有办法完全站在阿鸣这边，也没有办法完全站在师兄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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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是哪边都不站，继续当他的纯臣孤臣——等他们分出胜负，他再假惺惺地、圆滑地往上凑，提及所谓旧情还换自己的仕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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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利益角度来说，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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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江行绝对不会那样做。无论要他放弃哪一个，江行都很难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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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此刻才觉察出自己骨子里的懦弱。这样的挫败感使他无地自容，恨不得把自己硬生生掰成两半，分给他们一人一半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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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开口时声音艰涩： 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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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鸣等他的回答： 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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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行嘴唇开开合合，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字来。最后，他像战败者那般，沮丧地低下头： “……我不知道。我想回岭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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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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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鸣意料之中， “不管结果如何，你都能回岭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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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也只是江行而已。自己能不能回去，时鸣心想，应当是不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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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纠结使江行辗转反侧，夜不能寐。而李玠这边，同样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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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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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玠“腾”地站起身， “晋王从前在岭南杀过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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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越将陈年案宗递到李玠面前，缓缓开口： “啊，从案宗来看，证据确凿，无从抵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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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殿下从前逃亡时扮作女子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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