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酒味不大好闻,陆绥唤他一声阿耶后,便又回到沈蕴姝身边,看她清点今日收到的贺礼。
陆渊看着她们母女清点物件的样子,不自觉地勾起嘴角,面露笑意。
两刻钟后,婢女过来传来说,浴房的热水已备好。
陆渊应声奔出门去,进了浴房,很是熟练地自行解了身上的衣袍。
他因行军多年,早习惯了自己沐浴,若有人从旁伺候,反倒觉得不适应。
女郎的浴桶不比男郎的大,陆渊非是头一次在她院里沐浴,也曾动过让人再往此处添一浴桶的心思;又想,这浴桶原是她素日里用的,岂是寻常浴桶可比的,何况他用的浴桶颇大,没得倒将她的地方占了去,索性作罢。
陆渊沐浴过后,拿干净的巾子擦了身上的水珠,自个儿穿了衣裤,确认酒味不那么明显了,复又回到沈蕴姝的房中。
陆绥因白日里玩了大半天,现下才过了一更天,她便已有些疲乏困倦;陆渊来时,见她耷拉着眼皮,问她为何不去睡。
陆绥一见到他,却是又来了些精神,坐在罗汉床上朝他伸出一双小短手,瓮声瓮气地道:“阿耶抱,阿耶抱。”
陆渊在人前向来是一副威严肃穆的模样,唯有在她们母女面前会拘着自己,尽量让自己瞧上去面容温和一些。
这会子看着陆绥憨态可掬的小脸,慈父之心尽显,上前抱起她耐心哄了几句,而后方叫人送热水进来。
不多时,刘媪手捧一方金盆进来,她身后的盈袖则是提着水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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