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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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太深了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，江鹭只听到段枫几分缥缈的声音：“我知道，你和我忙碌同一件事，这对你不公平。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，仇，我报；你是光风霁月小世子，就像你爹说的，他不希望你卷入太复杂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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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性洁情真，一丝不苟。所有这些事，落于你身，都如皓雪蒙尘般扎眼，让我也看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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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有想过——姜循就是阿宁，姜循和我们要做的事，发生冲突，你怎么办？我岂能看着你陷入两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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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同行一路，不如……就到这里散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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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下的路，我自己走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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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说到后，近乎哽咽，声音有了几分沙哑与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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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作轻松地笑一声，要穿过身旁的那匹马去追孔益，旁边伸来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抢过马缰，制住了他的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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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垂目：“段三哥，你如今连我都打不过，你拿什么报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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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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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，看着江鹭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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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江鹭说：“段三哥，白日那封信，你怎么没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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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眸子轻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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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：“容我猜猜，是不是他们已经平安到了该去的地方，来向我报平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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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世子聪慧至此，段枫只好苦笑着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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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便继续说：“你看，一切事情都要靠我的权势摆平。事到如今，段三哥离开我，寸步难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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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：“二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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