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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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雪与密火交映，星光溅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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茫茫大夜，冰封三尺。荒芜人间，蓟马无望将捕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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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士们扣住姜循，姜循挣脱不得。孔益的剑泄愤地刺向姜循心口。姜循喘息间，固执地仰起脸望着远处江鹭，一字一句地重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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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鹭，我亦倾慕你。无论日月更迭，山河崩塌，我心不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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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蓦地坐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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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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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炸雷，劈来一道洌冽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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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姜循僵硬如冰的声音，与记忆中轻柔坚定的少女声混于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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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亦倾慕你。无论日月更迭，山河崩塌，我心不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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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情定之日，三月花飞，烂烂少女坐于花海间，凝望着那面红耳赤、磕磕绊绊说出爱慕之言的文静小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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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世子忍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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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下腰，与少女贴着额，欢喜轻喃：“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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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宁笑盈盈：“谁违背誓言，谁下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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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少女轻恬之声，与此时姜循冷漠之声交叠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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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违背誓言，谁下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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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说完最后一个字，蓦地闭上眼。她身子微微发抖，被死士们扣着的身子开始觉得冷。一滴泪挂在她闭着的长睫上，她抿着嘴，不肯再多说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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