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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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”段枫改口，收了那点儿玩味，“咱们还是谈孔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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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抬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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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为难：“小二郎啊，你真让我不解。我本以为你和孔益合作，是要如何帮孔益。但是现在我们发现孔益好像得罪太子了，你还把他的手下全杀了，这可是结梁子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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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娘子恐怕从孔益那里拿走了些了不起的罪证，孔益这般行为，姜娘子平安后，必然有意杀他。如今你也杀……总不会你打算和姜娘子联手吧？我知道你做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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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语气温和：“他杀人放火，难道不该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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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怔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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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然明白江鹭为人，绝不可能助纣为虐。只是先前江鹭与孔益联手的行为给了他错觉，他还以为江鹭会放过孔益。而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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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咳了两声，笑容无奈：“……可是，如今我们还怎么取信于孔益，从孔益身上查凉城之战的线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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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轻声：“我自有我的道理、法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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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枫静望着江鹭，许久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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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光入室，落在江鹭身上。小世子坐在辉光中，金质玉相，锦衣束冠，举手抬足皆隽秀安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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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不谈“阿宁”，不涉及姜循，江鹭是这般的温和、秀美、清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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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染纤尘，身无脏污。这样好的神仙小公子，姜娘子怎么舍得抛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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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还用“死遁”来辱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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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益在黑暗中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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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坐着，回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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