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

bsp;江鹭看着孔益脖颈渗开的血，知此人回天无术。但他怀有目的，想听清孔益的话，便欲安抚：“自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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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腕扣着的姜循趁他一个不注意，居然再次拧身，朝着孔益的方向俯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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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面容微绷，目渗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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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姜循的手，捏得姜循全身发抖，似骨肉裂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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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知道江鹭对自己真的生了杀意，可她仍一意孤行，发着抖也要做完自己想做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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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色臂帛落在地上，姜循染着血的冰凉手指扣住孔益下巴，她低语：“孔益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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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江鹭还是孔益，都为此愣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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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益呻、吟，痛得全身发麻。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他听到姜循在他耳边索命：“三年前，你对姜氏女做了一件恶事。你以为姜氏人死绝了，姜氏女任人欺辱，没人找你来讨账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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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揪着他头发，让他抬头，看到她的轻柔笑容：“恶人自有恶人磨。有人不除你，我来诛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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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益瞪大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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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沉沉，久埋于阴暗泥洼中的秘密被人剥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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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某个晌午，贵女们休憩于各处雅室。他曾悄悄潜入一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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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益那一类贵族子弟，纨绔之人，多恶，无善，绝非寻常话本臆想的无伤大雅。他们真正肮脏之处，自有人为他们埋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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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秘密被贵人封口，被人掩埋。孔益离开繁华的东京去陈留县，在三年后孔家皆倒的现在，孔益本立志振兴家族，谁想到、谁想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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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光火石间，孔益将一切都串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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