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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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君气息拂过身畔，幽静清雅，姜循也些许恍惚，被自己勉强克制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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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逼迫张寂安排的这种位置，不能浪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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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高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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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张寂在旁，江鹭绝不会私下见自己。这难得的机会，必要把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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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在席上落落说着一些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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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各有心事，言语皆不诚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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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寂本就话少，不想小世子更是为人安静，席间几乎从不开口，一径端坐。好在姜循八面玲珑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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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虽常有惊人之举，但她到底是姜家养了十几年的贵女。一言一行，从无出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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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世子的惜字如金，她并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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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到中途，氛围稍暖。炉中炽羊香充盈室内，连张寂都放松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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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朝江鹭敬酒：“先前驿站火情、林中追杀，多亏世子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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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坐得端正，唇抿得极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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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想在真相弄清前，与姜循有任何牵扯。但是当贵女朝他举起酒樽时，他又陷入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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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看他的眼神，露出几分恳求与哀意。她没有上妆的眼尾，轻轻一勾，瞥向一旁的张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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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睫毛微颤：……是了。张寂是她同门师兄。当着张指挥使的面，他若不饮了这酒，张寂难免会生出猜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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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慢吞吞地举起玉瓷酒樽，朝她点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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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露欢喜，神色无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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