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节

“寸步东西岂自由，偷生乞死非情愿。”黄鹂鸟阿娅的声音从来那样嘹亮婉转，而此时卫士们听到她哼着小曲，少女昔日婉转的歌声变得缥缈迷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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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不得也哥哥，行不得也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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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云盖野天无河，枝摇树撼风雨多，骨肉满眼各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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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年病损瘦到骨，还欲将身入纲罗。一身纲罗不敢惜，巢倾卵覆将奈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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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病损，骨肉分离。巢倾卵覆，回首无望……黄鹂的曲声急促刺耳，拔至云霄，带着匕首一同迎向卫士们：“行不得也哥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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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府中，江鹭的到来，让人何其迷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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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怔怔地看着江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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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第一次自马上朝她伸手时，她动也不动。那不是她的望想，那不是她的所求。今日大仇得报，她愿死在地狱。她早和叶白说过，她不愿得救，不求明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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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愿和姜明潮共沉深渊，拉着姜明潮一起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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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江鹭竟然不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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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有满腔抱负，应为了收服凉城而做了很多筹谋，可他此时竟然闯入姜府，竟然试图救他。当她根本不看他时，他也不退，他与那严北明迎战，他带着他的将士和禁卫军战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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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袍在血中飞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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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在万物荒凉中，看无可看，目光追随向江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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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坚持而无望，第二次朝她伸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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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应俊逸风流的郎君伏在马背上，马匹上也全是血，他瘦长的手指间尽是污秽。他脸上全是血污模糊，睫毛上沾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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