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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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十多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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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真如逝水，谁也不得从中幸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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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夜庙会，灯火如海，叶白和暮灵竹走在灯火游离的州桥上，遥遥望着汴河上点点烛火，凝视岸边人头攒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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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轻声：“后来东京那和我定亲的公主大概出了什么事，我家里再不提这婚约了，但是我因此而错过了循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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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其实不喜欢程家，不喜欢打仗，不喜欢当将军，也不喜欢当什么麒麟子。我喜欢无拘无束，喜欢天南海北地到处玩……十年后我离家出走，本是为自己出走的，却又和循循重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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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多么开心。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。可是她又遇到了江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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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垂下的睫毛上染着迷雾一样的流光：“我们本可以在暗夜中一起相依取暖，可有一束光照到了她身上，她便把我一个人留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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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灵竹低着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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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心冰冷，再无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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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间空落，再无茫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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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灵竹问：“她对你太心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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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却辩解：“这也不怪她。怪我幼时放过她的手，她便害怕了。这世上放弃她的人太多了，别看她表现得多强硬，其实她十分胆怯……总怕人抛弃她，不要她，将她一人留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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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喃声：“所以她只会选那个永远不弃她、让她觉得安全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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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：“这是我的错，不是循循的错。因为、因为……时到今日，我依然无法把她放在第一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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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灵竹：“……你还记得和你定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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