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节

江飞瑛睫毛上挂着水，她不习惯过于温馨的气氛，便开玩笑：“不过回来后，你可不许和我抢爵位哦？南康王府未来是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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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笑意在眼中流动，语气放松些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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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飞瑛走出院落，走出江鹭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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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沉静地望着黑夜吞没姐姐的身形。他耳力极好，他听到外面的马蹄声。再过一会儿，他听到了姐姐悠然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御马而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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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不得也哥哥，十八滩头乱石多。东去入闽南入广，溪流湍驶岭嵯峨……行不得也哥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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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间，马蹄溅青砖，娘子的歌声曲不成调，零零落落地散在清晨风中，被风带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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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侧耳听了很久，直到听不见了，他才低声：“偷听了这么久，怎么还在装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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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在他背上的姜循，不情不愿地睁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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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风很凉很软，姜循的声音也少有的糯，她抱怨道：“和你这种武功好的人相处好麻烦。装个睡而已，你都说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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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道：“我也不是故意装睡。我只是了解郡主，她不喜欢跟人热泪盈眶跟人真情流露，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容易了。我若是不恰当地醒来，她岂不是很尴尬？她若恼怒而走，口不择言，说出违心的话让彼此伤心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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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搂他脖颈的手紧一紧，她近乎呓语：“阿鹭，互相关心的家人、爱着彼此的家人、愿意为彼此而退让的家人，是非常难得的。我虽然一直不满你爹和你姐姐对你的严厉，可我也深深羡慕你们。阿鹭，你拥有很多爱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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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低声：“别伤心，我也喜爱你。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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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循冷哼一声：“我有阿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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