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59节

一路收编，抵达庆阳时兵力已经数以万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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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朝廷调兵不及，我当时身在芜门关，连夜借了三千将士前往庆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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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将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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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四个字，亦泠倏然睁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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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……不是三万精兵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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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以寡敌众胜算很小，我们也只能背水一战，放出了三万精兵的风声，使敌方气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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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所以在那一天攻城，是因为军师算准了那一日会起罕见的大风沙，足以模糊叛军的视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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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那天的风沙……”谢衡之喉咙哽了下，“一刻钟后就会停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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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，也绝不能试图与彭三趟斡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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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都不能等战车上的那个女子说完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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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旦风沙停下，还未攻破城门，我身后的三千将士必然有去无回，而潼岭也必然失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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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让这些“必然”发生，那么被挟持在战车上的女子就必然死在乱箭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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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选择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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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抬起眼睛，静静地看着亦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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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只点了三根白蜡，其中一根还被亦泠挡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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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谢衡之只看见亦泠似乎扭头抹了抹眼睛，伴随着一声极低的抽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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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以为当年目睹的就是所有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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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亲眼看着谢衡之带着三万精兵前来平叛，却毫不犹豫地一箭射死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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