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8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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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闷哼，也没收回手，拧眉道，“怎么这么喜欢咬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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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嘴不能只用来吃饭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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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眸看着谢衡之，脸颊浮着热气熏出来的红晕，“刚才你自己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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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展眉轻笑，抽出手指，刮了刮她嘴角的水渍，这才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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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他站在水盆前揉洗她的衣裳，亦泠动了动嘴巴：“让谢大人服侍我，这怎么好意思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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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头也没回：“我看你刚刚好意思得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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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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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往他后背浇了些水，谢衡之也没躲，自言自语般说道：“在北犹那几个月，见不到你，只能日日穿着你做的衣服。怕弄脏了，每天夜里还是会脱下来洗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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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告诉亦泠的是，有一次不知染了谁的血，无法用热水清洗，他在北犹结了冰的湖泊边洗了半个时辰才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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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半晌，没听见亦泠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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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过头，见她枕着手臂，歪头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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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里的缱绻与氤氲的水汽融为一体，无声地流淌在这狭小的屋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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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纵然刻骨铭心，可是他此刻语气平淡说着的小事，却清晰地让亦泠心底软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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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曾有人弃她如草芥，如今也有人惜她如珍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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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地对视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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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垂下眼，往水里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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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抱她进了浴桶，她就没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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