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无涯 第18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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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打生下来就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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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老夫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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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又问，“她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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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不答反问：“老夫人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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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现在的谢老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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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反应过来后，“哦”了声，“……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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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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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顺着她的话说下去，“娘原本很健康，没了儿子那年哭得眼睛不好了。后来收留了我，为了供我去江州书院读书，没日没夜地做针线活，才伤了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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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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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侧过头，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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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她盯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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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笑着说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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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疼你们，真不容易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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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亦泠很坦然地承认，还伸手抱住了谢衡之的脖子，“我若是早些知道，平日就多去给娘请安，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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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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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背地里少骂你一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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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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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很轻地“嗯”了声，似乎是有些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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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伏在他胸口，好一会儿，才低声问：“那你这些年，想你的爹娘和弟弟妹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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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衡之一直没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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