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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转回时,他扣住岑蓁一只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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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想将那只手移开的念头却临时改变,似是身体的本能,他手腕调转方向,突然揽着她的腰贴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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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没来由地想起了那句新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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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试探什么吗。”孟梵川的声音很低,低到听不出其中泛起的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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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蓁整个身体被迫贴在他胸前,像只惊慌的小鹿不知所措,只听到鼓膜里重重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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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没有。”她怎么敢试探,她明明是迎合,只是她没太经验,将戏做得拙劣生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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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蓁垂下眸,眼睫轻轻颤着,“你不喜欢,我下次换点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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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的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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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他靠得太近,彼此的气息早已分不清,滚烫地在脸颊上烧着,仍艰难应他,“哄你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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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梵川眼底有情绪闪过,微顿,贴在岑蓁腰间的掌心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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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薄薄的针织面料,她的腰软得好似不堪一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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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的极致安静将暧昧渲染扩大,无边无际来势汹汹,人站着也好似失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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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失重还是失了理智,在这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深夜,岑蓁也分不清,直到头顶上方忽然传来轰隆的引擎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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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暗沉夜空里多了几点光斑,光斑由远及近,没过一会,一架飞机划破云层朝他们飞过来,预备降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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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根黏腻的,化不开的丝突然就清醒地断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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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梵川松开了岑蓁,偏头转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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