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无论做什么都会留给搭子一份,如果后者不喜欢会自己拒绝的。据她观察,这是一种可行的方案。
好奇怪,这到底是什么道理?
“我懂。”搭子点头,“你想要,你得到。”
这下就有点过于看得起她了,谢为知因为这句话差点被汤烫到。她嘶了一下,向礼明栎比出不必声张的手势。
后者用了两人之间的老梗,“谢为知积极争取的事情一般都能做成”。然而谢为知明白,这只是因为自己善于放弃不可能的事,或者说,放弃那些在她认知和能力里难以做到的事。她不好说自己这种性格算作务实还是消极:早早地意识到了壁障,于是想都不去想,便也避免了碰壁。
谢为知因为这种“思想钢印”少了许多幻想,她心里提前锚定了自己拥有什么,又能得到什么。可以拿一些期待当做目标,譬如设想博士毕业后的情景,但不必用做不成的白日梦折磨自己。生活本来就不轻松,思想上还是去掉一些重负为好。
然而此刻,已经住在了十万一夜总统套房,要调酒师上门调酒并不过分。三千不行就三万,这家不行就换那家,货币时代里绝大多数事物是明码标价的商品,甚至于人。谢为知知道,这是一件可以用钱解决的事。
她现在有钱,她现在想要,她现在得到。她们两个人能得到、配得到的不止这些。
看,这就是托底,谢为知几乎是笑着叹息。自己的下限已经比原来要高,只要不滑落下去,她的未来何止一句光明。
十一月份的零点,店外渗入了点点寒意,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天,毫无杂质的黑夜,犹如蒙住匣子的黑丝绒,在还未掀开的时候便已动人心魄。她恍然,人要的只是一个希望,难怪有人吃糠咽菜都觉得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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