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

他，可他还没起身，就一把被木子苑拉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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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定从木子苑掌心传来，像是不可撼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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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另一只手抹掉了血珠：“张兆京，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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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这一句话，安池被他拉回了戏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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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今天说了很多算了，没有哪一句比这句更灰心，也没有哪一句比这句更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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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摘掉了口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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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触不会感染，可那些人离他更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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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明知自己有病还去害人的反社会，也不是把患者从一个深渊推进另一个深渊的败类，你们不信我，我无话可说。”程白的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，竟从里面看出“狰狞”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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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以前对他那样好，简直将他捧成神祇，对他的话奉为圭臬，如今这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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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倒众人推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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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白又说：“我生病后没做过一场手术，没害过任何人。你们到场的每个人，都可以在医院做hiv检查，检查费我来出，要是有人因为我生了病，我可以赔偿所有费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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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着张兆京往门口走，人们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，不只是因为惧怕，还是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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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前，他回头对办公室角落的科主任说：“孙姐，他们有要做检查的，麻烦您帮我记一下，我会把钱打到您卡里。我的东西……都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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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室的门开开又关上，于陌的声音才传过来：“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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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摄影棚中飞快地乱成了一锅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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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那个导致木子苑摔伤的群演不争气地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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