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，好在体育方面有点天赋，去了市区的篮球队，后来高中的时候，他妈妈被检查出白血病，他就辍学了，篮球也没再打了，连高中的文凭都没有，去外面打工，都没有什么人要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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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那张文凭，又没点技术傍身，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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燥意蔓延到胸口，江律走进小卖店，里头的货架摆着零零碎碎的商品，他往货架上一瞥，看到了几包烟，都是常见的老牌子，价格也低廉，是附近的居民能消费得起的。他低声说：“来包最便宜的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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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，穿着旧背心，打着大蒲扇，连电扇都没舍得开。听到这话，他像是习以为常了，从货架里抽了盒烟，摔在柜台前，懒洋洋的，“八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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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从裤兜里抽出一张整的，递给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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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诧异，“你居然还用现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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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律以为老板不收，就说，“拒收现金，是犯法行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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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气得吹胡子瞪眼，“瞎说什么，我没说我不要！”说着他就气急败坏地将抽屉打开，里面躺着一堆零钱，有的都发霉的，泛着一股霉味。他从里面捡了几张青的，蓝色，数了数，还用唾液捻了下钱，才将一小摞的钱递给江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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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。”江律接过钱，想起打火机没了，又跟老板要了支最便宜的打火机。他点上烟，感觉到烟顺着喉管，进入肺部，他整个人都舒畅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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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小卖店门口的石墩子上，双腿敞开，看上去有几分的慵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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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抽烟的速度很快，眼见着，一包烟都只剩下大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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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卖店老板看他抽得凶，拿着大蒲扇，走到他身旁，“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，抽得那么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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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工作了。”四十来度的天，光是站着，都能出一身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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