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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桌上,一位留着棕红色辫胡的矮人,紧咬牙关,如钢铁般扎实的手臂膨胀充血,正与其对面的壮硕人类掰着手腕。
身后的旁观者不时喧闹起哄,使得桌旁的两人都涨红了面孔,生怕在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客面前丢脸。
酒馆大堂,吧台后。
查普顿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中的酒杯。
指尖抵着软布从底部沿着杯身向上,顺着酒杯的弧度,仔细刮去其表面的污渍和指印;然后探入内壁,借助手腕的力量旋转着清洁其内部的每一个角落。
面对吧台之外的喧嚣,他头也不抬,细致认真,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手。
只偶尔野蛮人的皮靴随舞步重踏桌面,或赢下了臂力较量的矮人,蒲扇般的大手兴奋地落在酒桌之上。
他那两撇八字胡,才微不可察地轻微颤动了几下。
眼前的场景,几乎发生在自白山雀酒馆建立以来的每个晚上。
作为酒馆的主人,查普顿心知肚明,也早已习惯。
经营一家酒馆,说简单也不轻松,说困难却也没有那么复杂。
首先,你需要提前调查好当地同行的经营状况,以及主要顾客的身份和消费能力,然后再挑上一块不错的地皮。
关于这点,查普顿认为自己做的不错。
白山雀酒馆紧邻冒险者协会的绝佳位置,和店内从昂贵“体现身份”到便宜“追求性价比”,一应俱全的酒水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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