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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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还是不够合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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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丰深深看了苏清玉一眼：“本来是勉强够格的，直到你进了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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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笑：“怎么？陛下是和先帝一样的有情人，让你失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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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丰看着她，眼底情绪涌动都被他压抑，让人不能轻易看透：“为君者不可囿于情爱，会让他们失了判断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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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现在也想不到苏清玉是这般心计深沉之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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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知道他所指，没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，反而问：“所以您觉得陛下不合格，那您本来打算怎么做？故技重施，再从大皇子培养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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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老了，没那么多时间了。”苏丰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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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轻轻点头：“孙女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爷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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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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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明明有能力有办法阻止祖母犯下蠢事的，为什么不阻止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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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必叫她祖母。”苏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，“何家多年来仗着势大，目无王法、倾轧官员、毒害皇妃，这是他们应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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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，突然笑开：“您说为君者不应困于情，想来您是羡慕的吧，若是奶奶还活着，您和她夫妻白首，与我父亲父慈子孝，当是令人称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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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丰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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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低声继续：“说得那么冠冕堂皇，你也只是在泄愤罢了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爷爷，您自己都做不到无情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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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丰本来挺拔的身形眼见着颓然：“被你看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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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玉但笑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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