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倒是一口未吃,其实大可不必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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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你一直哭丧着这张脸,我只觉自己马上就要归西,心里委实有些不得劲儿,你若像平常那般自如,说说笑笑偶尔逗趣儿几句,我或还觉得更自在些,这病或许也能好得更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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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是这个道理,可尤妲窈心中到底装着这桩生死大事,只觉整个人被泰山压着,委实有些闷然,可表哥既这么说,那她也努力让自己显得与往常一样,可到底也是在强颜欢笑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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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李淮泽用完晚膳后,她委实也没有什么胃口,只简单吃了两口,就放下了筷子,一旁的何嬷嬷见状,立即命门外伺候的婢女进房来,将碗碟收走,桌椅也全都抬了出去,又命人去偏厅,将贵妃榻抬进了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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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单人的贵妃榻非常宽大,上头放置了个万字纹如意锦枕,白狐皮毛的软垫,榻尾还摆了床厚实的蜀锦棉被,何嬷嬷出于私心,将着榻椅放置得离床非常近,中间不过隔了一条缝隙,几乎就是紧挨着,伸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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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妲窈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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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眼间的郁色未减分毫,只坐在榻边时时等待李淮泽的召唤,时不时还要爬上床榻,将手掌伸入被中,探一探他的心跳强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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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令人失望的是,这心疾好似未有好转,每次都是越跳越快,越跳越急,好似要从胸腔中蹦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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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淮泽也想让她安心些,可这显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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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只要她一靠近,他便不由自主浑身僵直,心跳加速起来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