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成系祸水 第51节

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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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记得二人初次在林中相识，是他铁面无私，劝她莫要动用私刑，可现在二人的立场完全对调……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哥，不知从何时开始，多了几分人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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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是株连九族，连根拔起……表哥莫非就不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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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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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怕这种情绪，自李淮泽少年时期确是有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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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作为天家皇子，自生下来至成年，这漫长十余年的岁月中，他何止躲过了成百上千次暗杀？也曾在夜中惴惴不安，辗转难眠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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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自从即位登基之后，饶是朝中权臣挡道，余孽未清，他却再未怕过任何人哪怕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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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九族……那些与他争夺皇位，不死不休的兄弟们，皆在他的构陷算计之下，一个接一个陨落，子孙灭绝，唯一的痕迹，便是史书上的三两字名称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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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力之巅，云尖之上，高处寒凉，孤家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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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甚？我九族已几乎殆尽，独剩我自个儿矜寡孤独，莫说单杀一个冯得才，就算将他冯家杀尽了……律例也拿我无可奈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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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妲窈哪里听得出此话中的深意？她只以为表哥自知身患重疾，来日不多，危急时刻下，已经做好了为了护她周全，可以一命换一命的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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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舍身取义，不由让尤妲窈心中愈发敬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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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还是从这混不吝的语气中，察觉出了浓厚的戾气，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狐疑，一字一句问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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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表哥……你确杀过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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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政治斗争中，手里若是不沾血，是绝无可能笑到最后，权柄在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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