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千秋 第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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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她方才说的话，在孟绪看来更像是因病急乱投医、过分揣测。是她当真多思，又或者……是想诱导旁人多思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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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侍好似很在意忽然被分到了这里？”孟绪委婉道：“‘翩翩三青鸟，王母使也。’你住在青鸟阁，有这想法倒也算应了这名字。可天子之所以为天子，在这后宫，若他想要台阶，平地也会长出台阶来，何须如此行事？退一万步讲，即便他真有深意，也不是你我该揣测的。既来之，则安之，选侍别弄巧成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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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选侍似乎没想到她会反过来劝自己，怔怔地看了孟绪一会儿，点头：“好，姐姐说的有理，我听姐姐的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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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面色和缓了一些：“今天早上在中安殿，我见你脸色不好，是她们欺负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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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姐姐那时就注意到我了……？”樊选侍垂睫，又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，“虞才人说、说我是瘦马，是下贱的人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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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氏眼尾骤然挂上了一珠晶莹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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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递给她一方素巾，让她不必再说下去了，她还不至于要人再难堪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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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氏抽噎了两下，边拭泪，边带着哭腔道：“她也没说错什么，是我自己还有几分未磨平的心气，姐姐切莫为我出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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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想，进了宫，大家都是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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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脸上的笑色一直到两人别过后才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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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樊氏虚伪，可孟绪待她也同样不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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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，又有几个没几张趁手的面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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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，月下阁的烛火早早熄去了，莲盏里只有凝冻的一盘蜡泪，在窗月的流照下，像是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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