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千秋 第4节

，否则，又怎能这么有恃无恐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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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娘娘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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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盖罗纱的宝辇在宫侍的簇拥下慢慢远去，水榭中，白术和簌簌也各自扶起了各自的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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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选侍几不可闻地道了声：“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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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摇了摇头，示意不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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簌簌心疼地替她整理裙幅，妃嫔之间大多是行万福礼的，孟绪此番虽未行跪下，可一直保持着微微蹲膝的姿势，这会儿也似有僵酸得些立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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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起路来都不大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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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氏见孟绪已有动身离开之意，起先还一言不发地杵在原处，可当察觉到她脚步的迟涩，终于再也保持不住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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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姐姐……！”她三步并两步跟上去，“等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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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倒不哭了？”孟绪这才柔柔淡淡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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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氏见她语态神貌一应如常，竟似全然不为方才之事挂心。就好像自己跟上来无所谓，不跟上来也无所谓，心中越发不是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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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以为，她应当是施恩图报，想自己从此对她感恩戴德，才会为自己出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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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再掐两滴泪未免太假，亦步亦趋之间，樊氏只捂着胸口，怯声道：“柔妃娘娘如此威严，妾是有些后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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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不明所以地笑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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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氏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，一时也没再吭声。可忍了又忍，还是忍不住将困在心头的疑窦诉之于口：“姐姐为何会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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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，我们只是点头之交……况且妹妹出身卑微，挨两下也不打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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