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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是一眼便看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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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是陛下厌恶善婕妤,到了连这花也迁怒的地步。可若是如此,也就不会开放蓬山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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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越深想,更觉得樊氏不简单了,可她又装得实在太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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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萧无谏来的时候,就看到一截截高低错落的铜荷灯檠上,烂漫的新烛早早点起,而簪钗简少的女子坐在他常坐的桌案前,一手撑头微凝,大半张皎艳的脸庞昭彰在无边灯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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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勾上了浓亮的光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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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知在想什么,竟连他来了也不曾发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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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止步在门口,身上犹带着殿外将夜的肃杀之气,轻笑了一声,“既然急着见朕,怎么朕来了,孟卿却好似另有所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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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陡然听到人声,下意识坐正形容,放下那只撑头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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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簪梢头翘起之处,却不慎勾住了腕口的玉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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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阻碍地,就带落了一片懵懂的青丝……淌了满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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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一缕在披撒下时飞乱,斜黏在樱红的唇隙,似含未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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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因这意外轻促地惊呼了声,再起身朝来人看去,就见年轻的君王将一双眼眯得狭深,带有一丝冷冽地望了过来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