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她想重就重,想轻就轻。想停了,就后撤一点身子,艳艳地笑望,学他一声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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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谏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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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如只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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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渊深的眼目终于再度燎开炽热,孟绪却又忽有些煞风景地问起:“妾献的书,陛下藏在哪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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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极殿宫侍环立,她不能明目张胆地找,方才就借着点灯的功夫大略地寻了一圈,也没见着那册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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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书前半本,是兄长撰写的一些军事心得,大多是关于布防、行军、对战以及用兵的。当然,也还有一位少年将军斐然的军功,最末附上了他对曾和他并肩作战的几位同僚的分析,孰人可用,又专擅何事,皆有粗略的概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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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页,则是几处大梁疆域上,那些他认为存在但却不曾公知的军事隐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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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原本的下半本,便是对这些隐患的逐一研究,可惜还不曾写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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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长本来就是作战的骁将,也是将中的天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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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一次领兵出征前,把这本册子交给了孟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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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以来,既上沙场又何能避险,但兄长似乎是预感到了这一次会是额外的凶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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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会不去,他幼承父志,只要江山一天不一统,社稷一天不安定,他就不会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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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因牵扯了一点思怀,孟绪轻轻把脸靠在了玄深的衣襟前,露出些小女儿情状。见人不答,又补了句:“那可是兄长的心血,陛下别给妾弄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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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知道,帝王今夜对她的宽纵,当然有这本册子的功劳。可她把这心血给出去,并非是为了投诚、为了求宠,而是要把这东西给到真正能让它不被枉负的人手上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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