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千秋 第1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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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存过后，仙都殿早早安置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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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夤夜未至，却起了春雷，轰鸣声中，连雨水也一改柔势，瓢泼而下，拍得窗户都在抖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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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妃从梦中惊醒，朦朦胧胧听得一阵窸窣的响动，睁眼却见帝王已披衣坐起，下意识就和藤条似地缠了上去，紧紧抱着人道：“陛下，别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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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早已经历了无数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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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谏来回轻抚着环过膺膛的那只玉臂，挂在身上的女子仅着亵衣，赤着靡腻的胳膊，触感没有一分糙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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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间唯剩一盏昏弱无力的风烛残灯，烧着奄奄一息的光亮，明明灭灭，把他的眉眼映得深沉冷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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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作温柔，在她不可见处，神情却是冷的：“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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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这一字，柔妃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，柔弱无骨的双臂缓缓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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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口中犹然挣扎着，哀哀蹙眉道：“陛下，妾也怕打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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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帝王已经穿靴下榻，甚至未唤奴仆，不假人手，自将衣冠整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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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妃唯一能做的，就是跟着起身，替他佩好那条紫玉的躞蹀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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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送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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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妃跟上去没两步，又被这分不清是体贴还是毫不留恋的一声挡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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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颓然坐去榻侧，粉面之上是旁人无从得见的心酸幽怨。唯许那个人看到，可他偏偏从不曾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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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御驾彻底离开，柔妃攥起拳，指骨都在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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尺素不在，今夜是新提上来侍奉的宫人守夜，过来劝道：“陛下已经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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