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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只说:“也许是今晚吃得太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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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她今晚吃得一点也不多,大半个胃都是被那些烤茶填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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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烤茶是端上来现烤的,宫人先在她们的膳桌旁生好个小炉子,然后架上砂罐,把茶叶连着那些调料一起放进去煨烤,起初她还以为是烤茶香气太过浓郁,才教自己对那些菜式都失去好兴趣,现在想想,似乎原本胃口就有些欠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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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无谏就坐在她旁边,她吃好多少,他心中自然有数。可还是附声道:“嗯,回去让太医给你看看,开副消食的方子,这几天吃清淡些,且将养两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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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不确定的事,若是过早心有希冀,一旦结果不如意,恐怕只会令人倍加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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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教她空欢喜一场,这才绝口不提自己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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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个念头在自己心中却是想镇压便越强烈,好像在突突跳动,几欲跃出胸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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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遇到她之前,他设想过的所谓生儿育女,也不过是为好延承国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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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那时后宫中谁有好身孕,他对于那人腹中血肉的第一个想法,一定是先将之视为大梁的皇嗣,然后才是自己的骨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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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凉薄,由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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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又极为不公平,女子孕事凶险,常常生死悬于一线,即便是在富贵之家,也是险象连迭。听闻就算顺利诞子,对母体的损伤也几乎不可逆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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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能做的,也只是偶尔召幸妃嫔时,尽量挑其不易有孕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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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使旁人察觉一个帝王竟有如此怪癖的举动,恐怕光是蜚言和谏书就能将他吞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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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幸好太荒唐,从前从无人察觉,也或许是因为次数实在寥寥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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