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千秋 第82节

这是一道密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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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寡淡的唇色浸洇在玫瑰花茶的汤色里，润亮的表象下是深重难返的干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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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抿唇道：“孤要你——别再查钟氏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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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还未静下来的裙摆在这时彻底动荡，她起身看向皇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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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却无多少震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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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她传问二十四司的时机，又强撑着羸弱的病体也要相见，要聊的，又能是什么等闲家常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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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，皇后会直接下了懿旨。那便是宁可毫不迂回，也绝不给她违令不遵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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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皇后难道不知道，这样一道旨，只会让她疑心更甚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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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看着孤，”皇后叹息，“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，心里比你更烦。有多少大臣上谏，说孤德不配位，就连孤自己也深以为然。可你知道，为何最后，孤还愿意在这个位置上苦苦支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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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……孤要在最后关头保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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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透一切的人，也总有执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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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又能跳出尘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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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已至此，孟绪也说得敞亮：“妾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一件事，若要下慢性的毒药，下在何处最好，会是灯烛吗？后来妾想到了，烛火日里少燃，每至夜来才会点起，纵使太医登门问诊，也不会轻易察觉气味有异。而一旦烧尽，更是烟消云散，不留痕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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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灯烛吗……”皇后攥了攥覆在腿上的莲青色绣金裙，从骨子里泛出一点凉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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鹜落霜浓了，原来秋已这样深，该唤人拿毯子来盖了。宫人怕她身子忽又不好，一直也都没敢离太远，叫过来也只是招招手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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