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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父原本看卫听澜样貌气质不凡,以为是哪个好人家的孩子,通过孩子和人家家长交好,是他一直以来的一种策略。
没想到是这个坏到冒黑水的东西。
他见过卫听澜一次,在某次去陶家应酬时,那会儿黑瘦黑瘦的男孩,眼珠乌黑神情僵硬,很上不了台面。
这才多久......
肖母已经忍不住了:“你就是卫听澜?看着人模人样的,怎么下手那么狠,我家林林现在呼吸肺还疼,还有,你在教室胡说八道什么,有你那么道歉的?小兔崽子,土匪一样的东西,有人生没人教......”
她说话又快又狠又难听,完全没有人插嘴的余地。
不过卫听澜从小被骂野种、拖油瓶,更粗糙的词都听过,感觉倒也还好。
只心道,原来眼皮跳应在这里。
又想,有人生没人教,形容的倒也准确。
这家医院现在对他来说有些特别,卫听澜没有和谁争执的心,准备等她骂累了再说。
忽然,身后啪的一声。
声音很大。
大厅空旷,这一声硬生生截断了肖母的咒骂。
卫听澜看过去。
熟悉的轮椅,轮椅前面的地上是一叠文件,刚才的声音,大概是文件掉在瓷砖上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