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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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天不响。甘一笑了声，说：“接下来，你要不自首，说出一切。要不我们就继续斗，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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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天低头看着自己的老母，说：“我什么都不想要了。我带你回家，老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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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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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第三天了，梁诚还未醒过来。甘一趴在床边，像只小狗一样看着梁诚。医生说他伤得不重，现在只能是自己的意识不肯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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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明带了便当过来给甘一，搁在床头柜上又出去了。甘一去抓梁诚的手，那只手上有练习枪支练出的老茧，还有打架火并骨折后肿胀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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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岁的梁诚，第一次被带到龙天面前，他穿一件牛仔夹克，头发理成了寸头，脑后刚得了一条伤疤。他假意和龙天的下属起冲突，一人打翻了五个人。他嘴角流着血，被带到龙天面前。龙天很赏识他，叫他跟过他一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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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无聊的时候，会坐在旧唐楼的天台画画。顶楼那户人家的女儿苏丽珍安静地坐在他边上，递给他一颗橙子。梁诚的画永远在画一个短发，穿碎花连衣裙的女人。苏丽珍问他是不是他的心上人。梁诚不回答，他叼只烟，画完一幅就换一张白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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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梁诚下楼，苏丽珍在昏暗的楼梯口等他，跌进了他的怀里。梁诚感觉怀里有小动物温湿的喘息，他说：“有点晚了，你早点休息。” 他推开苏丽珍顾自己下楼了。梁诚后来知道，西班牙语里“橙子”被用来寓作另一半。他知道苏丽珍中意他，但是他不能随便给别人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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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起他跟陈少飞坐在宝石山山顶，望着山下霓虹闪烁的城市雨林，这里是香港，再过去可以是深圳，世界那么得大，好像他被困在了小小一角。陈少飞拍拍他的肩头，说：“你老豆一开始要给你取名梁城，是想你长大保护我城。所以，不要沉在底下，要探出头呼吸，要活着，替你老豆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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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睁开了眼睛。他的视线恍惚了一阵，终于定在头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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