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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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子里的人瓮声瓮气着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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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说：“那好可惜，我还买了糖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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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子呼啦掀开，露出一颗热得脸通红的脑袋。梁诚还蹲在床边，看着他问：“为什么朝我们浇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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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说：“你迟到了。你说厨房挂钟敲到五点半你就会回来，过去很久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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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坐到床上，拉开书包，把在学校便利店买的朱古力递给小男孩。他把那罐已经冷掉的牛奶也一并拿出来，扬了扬问他：“要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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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点头。梁诚去厨房把牛奶重新温过，倒进两个杯子里。他望着牛奶发呆，他觉得明天也应该还苏丽珍一罐牛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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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饼干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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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一发视频通话邀请给梁诚，发了三次被拒了三次。发简讯过去，两个双钩，送达未读。一整天梁诚都杳无音讯。甘一那边到凌晨，是香港时间第二天清早，梁诚回了讯息：昨天在查重案，太忙了，你早点休息，明天回你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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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第二天梁诚还是忘记回电话。第三天早晨，甘一接到视频邀请，屏幕里梁诚坐在餐厅的橘色灯光底下，支着头看他，桌面上摆一瓶啤酒和一盒全麦饼干。甘一问他：“梁sir，你在吃晚餐、夜宵还是早餐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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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嘟嘟囔囔说：“不知道，只知道快猝死了。” 他头发乱糟糟，咬了块饼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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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一下一次打视频到办公室找他，梁诚还在吃同一款饼干。甘一问他：“你最近有那么爱这款饼干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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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诚说：“不知道，警署楼下的咖啡吧只卖这一种零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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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一很有点无语，他打电话问叶维廉：“你们酒店有没有包餐服务，一日三餐送上门，月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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