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3节

;白闻赋吃完就出门了，临走时，闻斌问他：“晚上回来吃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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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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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门关上后，叶芸抬起视线：“大哥这是去工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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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斌随口搭道：“他从厂里下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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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人为了进厂托关系找人脉，叶芸不太能够理解白闻赋为什么进了厂还要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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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大哥比你大几岁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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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三岁，今年28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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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成家吗？”在青溪村，这个岁数的男人小孩早已满地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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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斌沉默了小会儿，告诉叶芸：“他以前出过事，伤得不轻，其他地方恢复得差不多，断掉的那条腿没法跟从前一样，又从厂里下来，总之......之前说的姑娘黄了，他回来后可能也没想再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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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斌说得含糊其辞，叶芸想到昨天佟明芳也说过，当初分房的时候，闻斌大哥不在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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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便问：“大哥去哪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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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斌脸上闪过一丝异样，只说：“出去待了段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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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就没再多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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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晚些的时候叶芸去了一楼的公共浴室洗澡，傍晚浴室人多，淋浴头没几个，相熟的人共用一个，互相搓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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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在家都是打水在房中洗，头一次这么多人赤身相对，她年纪小，没那些妇人放得开。虽同为女人，叶芸窈窕的曲线和嫩滑的身子氤氲着雾气仍引得旁人盯她瞧，她害臊地走到最里面的淋浴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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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看归看，没人给她让位，叶芸被众人的视线钉在砧板上，难免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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