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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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半阖下眼帘，青白色的烟雾在指尖缭绕，猩红的火光无声地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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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二人在码头分别，临行时，闻斌嘱托大哥：“叶芸来咱这时间短，我怕她遇到事没主意，我不在家，你多关照点，还有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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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白闻赋将行李递给闻斌，目送他上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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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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筒子楼用水要去水房接，来回不便，通常会挑上两桶水放在家中。烧饭、喝水临时需要用水时便从桶里舀上几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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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刚回到家中，佟明芳便让她去水房挑两桶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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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自小缺衣少食，冬天用冷水习以为常，身子没养好，后来落了体寒，来月事常疼得死去活来。加之昨夜没休息好，苍白的脸上没了血色，脑袋昏昏沉沉地提起桶往水房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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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完水后，叶芸眼前阵阵发黑，她死死咬住唇提起桶，水桶太重，她手腕一软，小半桶凉水洒在裤脚，把她惊得清醒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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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佟明芳见她这副狼狈样，面露不满，倒也没当着她的面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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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回房将湿掉的衣裤换下，听见开门声，白闻赋返回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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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明芳问道：“闻斌上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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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走了。”白闻赋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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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听见他问了声：“她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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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房间换衣裳，叫她去挑个水泼得一身都是，还能指望她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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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声音带着几许松弛的调调：“那你不能不指望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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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明芳看着跟自己唱反调的大儿子，气不打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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