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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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接过衣裳：“你这样不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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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重新将车子骑上路：“你试试从这骑回家还冷不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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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时他们骑骑停停，倒也不觉得离家多远。回去的时候白闻赋骑了好久，叶芸将他的外套裹在身上，属于他的温度暖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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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静更阑，路上亦是灯火阑珊，车轮缓缓颠着，叶芸坐在后面眼皮子打架，后半程她都在打瞌睡，身体摇摇晃晃脑门一下子撞在白闻赋的背上，惊得她坐直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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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侧过头说：“坚持下，快到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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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加快了速度带她回到二尾巷，已是深夜，白闻赋停车时，叶芸抬起头望着这座陷入寂静的筒子楼，入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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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好车走向她：“望什么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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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头，映着月，双瞳剪水，眼中自然流露出让人心神摇曳的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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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声音很轻，像深夜的迷离，清晨的微醺，淹没了白日的纷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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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谢谢他能带她出来这一趟，在傍晚那些非议过后，在迷茫压抑的情绪快要抵达零界点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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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问她谢什么，她也没有明说，近来的遭遇让有些情绪变得心领神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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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走到她跟前，垂下了眸：“用嘴谢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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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谢？”她扬起视线，透亮的小脸迎着月色近在咫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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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眼底蕴着深不见底的细碎眸光，他默了一瞬，对她开了口：“帮我做套棉衣，女人穿的，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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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愣了下，才道：“我......可以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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