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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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眉峰渐渐聚拢，抬起手拨开那缕停留在她脸颊的发丝，指腹触碰到她的皮肤, 短暂地停顿，她身体微颤, 他松开手低身捡起掉落的花枝递给她, 转身走出楼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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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, 直到叶芸回房, 白闻赋都没再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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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她都不怎么能碰见他。他总是在她没起床前就离开家, 在她吃完晚饭，或者入睡后才回来，有时候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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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在家里不需要再提心吊胆，害怕某个时刻跟他独处，或者突然碰见面该说什么。就像她所说的，她想过安稳日子，他就真的给了她安稳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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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有几次在走廊碰见，叶芸端着盆从他身边经过，他也面色冷淡，没有给她一个眼神，他们的关系忽然又变回了当初闻斌还在家时那样疏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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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样并没有让叶芸心里好受些。夜里她总是会下意识聆听隔壁的动静，他迟迟不归时，她会睡不安，他回来时，她又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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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不想有过多交集，不想碰上面，真正碰上了，又忍不住在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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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家里同佟明芳说话，她会在一旁假装忙碌，偶尔瞄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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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过身来时，她又会匆忙进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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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日子何尝不是一种煎熬，只是这种煎熬被表面的安宁遮掩着，暂且风平浪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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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佟明芳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。年前她见叶芸身上穿着那件新衣裳，便心有猜疑。过年她回了趟娘家，将叶芸和老大两人留在家中，想再回来看看是怎么个事。结果就是这两人的关系更僵了，老大现在不怎么着家，叶芸日复一日，平淡如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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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旧迎新是国人的传统，人们总会把不好的情绪留在旧年里，迎接新的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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