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20节

赋带她去车站，去市中心较远，得坐无轨电车过去。凤水那小地方没有无轨电车，来到城里后叶芸见过，还没机会真正坐上，远看车子开过来，她就抑制不住兴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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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市中心的车就这一辆，附近去城中办事的人都得往上挤，好不容易挤上去了，不仅没座，连扶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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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带她来到车尾，那里是一块大玻璃，车子开动后可以透过玻璃看见外面的街景。骑车穿梭的人群，扎着小辫的姑娘，扇着芭蕉扇的大爷，所有景物都在倒退，叶芸睁着大眼好奇地盯着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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颠簸的电车，不停上下车的人来回摆荡，白闻赋双手撑在玻璃上，将她护在身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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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看了一路，浑然不觉，直到周围的景象越来越繁华，她转过身问白闻赋：“快到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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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视线来说：“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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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叶芸才发现他们离得很近，摇晃的电车不时让布料摩擦在一起，她抬起双眼，他的呼吸近在眼前，冷冽得像酒，让人心神荡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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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眼神慌乱，白闻赋勾起笑收紧了手臂的距离，叶芸几乎被他揽在身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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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摇曳的心跳，若即若离地接触，叶芸的脸烧了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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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走了一段路，叶芸很远就看见巨大的横幅悬在半空，上面挂着第一届展销会的字样。门口自行车来来往往，人头攒动，许多人排着队往里挤。白闻赋绕过人群，出示了牌子将叶芸直接领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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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回过身看着门口那些还被堵在外面的人，问道：“咱们不用排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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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我是工作人员，你是工作人员家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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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“家属”让叶芸忍不住胡思乱想，但很快她就被里面眼花缭乱的事物给吸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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