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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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脱掉外套罩在她的身上, 将她搂到怀里睡。叶芸侧着头睡得不舒服，没一会儿就要不安稳地挪动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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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了一段时间, 后面有人下了站。白闻赋叫醒了叶芸, 他起身去了后排, 花了点小钱同两位乘客商量换了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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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来的时候, 他俯身对叶芸说：“起来，我们去后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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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来, 就有三个连着的位置，叶芸身板小，正好可以躺下来枕在他的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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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迷迷糊糊地跟着白闻赋，刚躺下，闭上眼就一动不动了。白闻赋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，总觉得还是有些低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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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躺下后总算睡沉了，后面的路程人都是没有知觉的，安安稳稳地蜷缩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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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碰了碰她滚烫的小脸，不忍心再叫醒她。结果到站的时候，他的右腿整个麻到了腿根，半晌都站不起来。人陆续走下车，叶芸被说话声吵醒，她脑袋发蒙地瞧了眼窗外，问白闻赋：“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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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在她起身的瞬间，握住拳头压在右腿上，抑制住声音里的异样：“不急，等前面先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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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，白闻赋才缓过劲来，站起身带着叶芸下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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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一吹，叶芸清醒了几分。兜兜转转，还是回来了，那种沉重的心情在呼吸到这座城市的空气时，便无力地压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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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车停在长途汽车站附近，他将布兜放在后面，叶芸坐在前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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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清冷而熟悉的街道，叶芸睡意消散，一双杏眼始终布满防备，警惕着一草一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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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二尾巷的时候，叶芸转过头将脸埋进白闻赋的胸口，紧紧攥住他的衣裳，内心的抗拒让她不想再面对那个她住了将近两年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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