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委屈,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这边比楼房安静多了,没有人认识她,只要不回筒子楼,去哪里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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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么样了?”叶芸还是问出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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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青溪村回来,他们都没再提起那个名字,仿若成了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,一个让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的定时炸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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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睫毛投下阴影,掩荫着眼里波动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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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弄回家了,人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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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盆端出屋子,再进来的时候,走到床边弯下腰来,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我出去一趟,你先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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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没问他去哪,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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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锁好门,跨上车往家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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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是他第一次见到闻斌发病。准确来说,是白闻赋头一次接触这种病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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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病后的人就像是被恶灵附身,囚禁于囹圄困囿,不再是他认识的弟弟,人变得面目全非,偏执、狂躁、不分青红皂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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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白闻赋跟他好说歹说,他都听不进去,在闻斌身上出现了某种程度的认知偏差和思维障碍,陷入了自我设定的怪圈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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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的越轨,亲哥的背叛,老妈的欺骗,好兄弟的隐瞒,他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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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信任的大哥和最心爱的女人,亲手给他扣上了一顶耻辱的绿帽,所有人都在嘲笑他,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一点点践踏在脚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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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,磊子拿他没办法,也只有白闻赋能压制住他,让他那一晚不至于伤害别人,也阻止他伤害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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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些白闻赋并没有告诉叶芸,她同他不一样,他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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