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46节

她，白闻赋将她的身子掰正过来，压下视线锁住她的眼睛：“告诉我, 你打算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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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撇开头, 睫毛不安地跳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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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他妥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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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你去外地，离开这, 我们重新安个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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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出声，只是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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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外地, 只会让他的来回战线拉长，他腿脚不好，那样比现在更疲于奔命，又何必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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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眼里隐有泪光, 声音颤抖而破碎地从嗓子里溢出：“其实......我们也不是非要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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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白闻赋的喉结波动, 骨节绞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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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竭力将泪憋回去, 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：“你说过, 只要我想出去, 你不会拦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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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尾发红，摄人的气场排山倒海压来, 手臂如钳勒住她的腰，将她牢牢按进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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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说过，我不是个好人，我在意的人，哪怕只剩一根骨头，都不会放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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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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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起她，将她娇瘦的身躯放在腿上，她的脑袋贴着他的心脏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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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抚摸着她的长发，用哄孩子的方式抱着她，跟她说了很多话，试图打消她要离开他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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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闭着眼不说话，不回应，也不挣扎，像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娃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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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白闻赋如何再将饭菜喂到她嘴边，她都不肯再张口，自打早晨跟他说完那番话后，滴水未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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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给她走，她不闹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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