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5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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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走回院子中，二妹坐在屋门前发呆，她走到二妹身后，将她的发绳去掉，长发散落，叶芸给她编起新发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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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妹没有动，乖巧地坐着，忽然问起：“你和他还有联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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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眼神轻抬，手上的动作没停：“不联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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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到了，他那年回来找过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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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手指僵硬，停下动作：“哪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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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妹想了会，告诉她：“鼠年春节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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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是猪年12月19日那天走的，鼠年春节前，也就是她走后的一个月。她猜到他有可能会来老家找她，这么多年，始终没有回来过。一来头两年过得太艰难，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交代，二来不想面对过往的一切，这一拖，就拖了四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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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不知道他是来找你的，他对妈说是走亲戚路过这，顺道来看看，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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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继续编着发，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：“每年春节那边都送东西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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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年大年三十前，会送不少年货、衣服、用的东西，还有我们姐弟的过节红包。都是以你的名义让人送回来的，妈总跟村里人说你婆婆会做人，每回都替你准备这么多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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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喉头逐渐发紧，佟明芳当然不可能为她考虑这些，也只有可能是白闻赋，在为她留着这条后路，当有一天她在外面累的时候，有家可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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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的心跳突兀地颤动了一下，她将复杂的心绪压了下去，把从城里带来的发夹为二妹别上，拿过镜子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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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妹左照照，右照照，终于露出了笑意：“真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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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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