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色 第61节

她重新跌回椅子上，听见白闻赋对船夫说：“继续向前，钱我待会一起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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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岸边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船又划走了，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声：“还有人没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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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话后，大家看了圈后，意识到哪两个人不在了，表情顿时微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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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回过头瞧了眼：“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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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水最深的地方，把你扔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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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扭过头去：“少吓唬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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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阴测测地瞧着她：“当年是你抛下我，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记恨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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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芸心口微滞，转过头瞥了他一眼，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话也没说，又安静地将目光转向水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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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闻赋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慢慢往上，捏住了她的后脖颈，侧过身子视线压在了她的面前：“为什么要列一条担保人费用，就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？当初也是，走的时候所有东西算得清清楚楚，你觉得我们两之间的事情算得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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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节收缩，叶芸被迫昂起脖子对上他强烈的视线。熟悉的气息侵占着她的心房，唤醒沉睡已久的心动，水色轻漾，光影流逝，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像是梦一场，她看着他，眼里隐有泪光闪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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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她始终都不敢去想，那天离开后，他回到家看见空掉的小屋，会是什么光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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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冒出这个画面，她的心都在跟着四分五裂。很多个午夜梦回，她都在质问自己，当初的抉择到底是对是错，像可怕的梦魇，一次又一次将她拽进回忆的漩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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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逐渐痴缠：“为什么要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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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湿的水汽回荡在眼眶里打转，她鼻尖通红，眸子里凝结着破碎的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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