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（二）

体统。」她涩然一笑，「你去过我们岮佗族，也该知道，我们族内是一夫一妻，从无三妻四妾这回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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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在宫里受的是西紇教育，但她骨子里依然是岮佗的女儿，岮佗族讲求的是忠贞，夫妻二字仅代表两人的结合，容不下第三者。姊姊能忍受与人分享丈夫，她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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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她后来想得清楚，这意味着他生命中将进驻另一名女子，取代了她，从此与他一同迎接晨昏、分享悲喜，与他相伴一生，一思及此就让她胸口酸楚，她仍不愿成为多女同事一夫的其中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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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明明下定了决心，她鼻头仍是不争气地酸了，想找个藉口脱身，却听他平稳的嗓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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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巧，我也是如此想，除了正妃，我无意多收姬妾。」他握住她发颤的柔荑，「而我的正妃，只会是一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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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……哪个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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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扬笑，「是谁这样问，就是谁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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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暖，桃花香气瀰漫，树叶沙沙作响，她的心跳彷彿停了，犹怕是自己会错意，訥訥道：「我不奢望当正妃，也不想当侍妾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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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申：「除了正妃，我不收侍妾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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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、可是……」他的掌心沁汗，紧紧捉着她迟疑发热的小手，「皇上不会准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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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不准，我也只拿这句话回他——我的正妃，只会是一人。那些公主、千金我没见过，你却是从小到大陪着我，我懂你，你也懂我，我知你不喜繁丽的宫装打扮，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习练武艺，而且……我喜欢你。既要相伴一生，至少该找个喜欢的人，不是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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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彻底傻了，呆望着他微红俊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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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一挑，「你不喜欢我，不想嫁给我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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