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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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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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青春娇艳的少女这么对他说，闪耀如夜星的纯净眼眸望着他，如许下承诺，如交换一个永恆的誓言，要他牢牢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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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爱的花，需要倾注深情灌溉，但唯有他在支撑，这朵花儿凋落，恐怕是迟早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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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坚持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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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强迫自己去想，一生都遇不见她的残酷可能，有个小小的疲累声音企图动摇他：放弃吧，你执着的是数十亿分之一的机率；放弃吧，去爱个她也会爱你的女子；放弃吧，就像苏淡樵和那男人那样，被人介绍着认识，不也相处愉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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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出门前，苏爸殷殷叮嚀她晚上要相亲，她兴趣缺缺地勉强答应，现在看来，苏爸可以不再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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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避不看她，是因为成双的人影太刺目，提醒他的孤独；偏偏管不住的目光总要逮个她不注意的缝隙，偷偷覷去，讶异着彷彿千年不融的冰山美人，也有如遇春阳般温暖可人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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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少笑的程度，几乎要让他以为，他与苏爸、蒋伯伯，才是少有殊荣目睹她笑顏的幸运儿，而今证实他错了，她是朵挑剔、有所坚持的花儿，只在她选择的人面前盛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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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友希刚拿出钞票放在柜台上，一口清柔嗓音在身后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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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麻烦，三号桌结帐。」苏淡樵挨到他身边，瞧着被她吓一跳、不自在地避开眼神的大男孩，微笑道：「好巧，你也和同学来这里吃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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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教练建议这里不错，就来了。」他望着墙上一幅枯枝拼贴的画，不看她略加妆扮就美得令人心惊的容顏，「你和那位先生，看起来很愉快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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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和你的朋友们看起来也很开心啊。刚才跟你讲话的女孩子很可爱，待会跟她另有节目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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