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一）

我气吗？我利用了你，利用了你父皇，我做了这么多恶事，你应该恨我气我才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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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璟说她的魂魄被困住，原来是这些罪恶感在束缚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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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恨你，气你倒是有一点，气你骗了我，答应要嫁给我，却没有成为我的妻。」他嘴角微扬，轻吻她鼻尖，「所以，我死前悄悄向天地神明许愿：若有来世，一定要捉住了你，和你结为夫妻，这回可说什么也不让你逃掉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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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闻言，珠泪轻轻滑落，终于洗去眉间罪咎愁云，哽咽着投入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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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搂紧她。古今中外，为了争权，鉤心斗角的事层出不穷，朋友至亲皆可牺牲，闹出战争、血流成河的更是所在多有，皇宫中尤其险恶，偏她生就一副真性情，爱憎分明，为了所爱之人，奉献一切也在所不惜，才会为此困住自己，生前奔波劳碌，死后仍不得安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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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到我四十岁那年，就把你那幅画上记载的条目都完成了。」她倚着他，絮絮诉说前事，「我时常想，我做了这些，到了黄泉之下，你总肯原谅我了吧？我很想你，又怕你还恼我，不愿见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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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笑，「我从没怪过你，要原谅你也是无从原谅起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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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含泪凝睇着他，「能听到你这句话，我就没有遗憾了。我们岮佗族的传说中，人死后会经歷天神审判，使善恶都有所报，唯有善人才能被接引到天神身边，享有永生之福，我想你必定早就与天神同在，原是不须我祈福，不过你一直盼着能见一次祭灵舞，我跳给你看，好不好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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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头的线香燃得很快，已去了一半，代表他们相会的时间不多了，但见她神色期盼，他不忍拒绝，「这舞需要准备的物事不少，仓促间恐怕找不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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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手边有什么，便将就着用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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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扶她下床，此舞舞者皆需穿着黑衣，系五彩腰带，这时只能以睡衣权充，手持的兵器也找不到，拿把长尺代替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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