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尤恩静的目光，转身想逃开，却突然感觉手臂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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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于肯说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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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恩静徐徐开口，“你以前是天之骄子，拥有最强的技艺，所以当你发现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都达不到曾经的状态了，你接受不了这种落差，也惧怕世人对你失望的眼光，就躲了起来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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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航没有出声，胸口的起伏逐渐慢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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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路爬到顶峰吃了不少苦，坠落却只是一瞬间。我知道这很难接受。可你见过顶峰的风景，真的不想再去看一看吗？这次可能比第一次更难爬，但谁说慢一点就不能到达顶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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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恩静稍稍向前走了一步，仰起头，好让自己可以注视褚航的眼睛，“台球是你的梦想，你甘心就这么放弃，一直躺在谷底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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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光线昏暗不明，褚航垂着眼，声音淡漠：“跟我一个废人谈梦想，你不觉得残忍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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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不认为你是废人。”一束斜阳透过窗帘间隙洒在尤恩静脸上，为她镀上一层暖橙色的光，“在你身上的诸多标签中，残疾人是最不起眼的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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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承认，“世界冠军”的标签真的很耀眼，但没了它，你身上还有许多标签，且从来没有变过。比如，在刘昊轩眼里，你依然是偶像、是师傅，是他愿意去追随的目标。在刘启那里，你也还是帮他渡过难关，给过他温暖的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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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恩静注视着褚航，双眸莹莹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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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褚航，别让“残疾人”三个字淹没了这些标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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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航的手臂仍被尤恩静抓着，但紧绷的肌肉已经松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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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褚航抬起眼，眼眶的红色尽数褪去，窗帘缝的阳光正好照进他的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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