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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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雁落不怕。”小宫女一脸坚定，“雁落愿意跟大人去司礼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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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陆月寒微微一笑，“司礼监偏重政务，你既然选定了便好好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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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雁落绝对不会给大人丢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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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月寒点了点头：“你也不必陪着我熬着了，替我打盆水便去歇了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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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正司主向来待自己人宽和，雁落也不推辞，应了声便退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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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月寒望着雁落的背影，眼底一片幽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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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看错人，这小宫女是个聪明又有野心的。这样的人若是用得好，便是手上一把利刃，若是用不好便会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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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雁落，她是花了心思教导的。如今看，这孩子对她确实忠心耿耿，心思也一直在正道上。只是她自己便是面上一心为主，内里却想着把主子千刀万剐的事，又怎么会相信旁人？哪怕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孩子，她也不能完全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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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深宫里，她唯一信的，只有宋令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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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他们有着同样的过去，只有他们知道同一个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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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明，她在暗，跟着不同的主子，却谋划着同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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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宫以来，她如履薄冰，步步为营。唯一令她安心的是，始终有一个人陪她一起面对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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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月寒望着烛火似笑似叹，终究还是又低下头去看案上的咨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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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令璋同样对着烛火独坐，眼底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。他手上摩挲着一个锦盒，却始终不敢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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