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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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我好像写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。这可能源于我的孤独。我的生活里找不到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。情绪累计多了，表达出来的时候却有点词不达意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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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里的瓦西里说过，”面包会有的，牛奶会有的，一切都会有的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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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吗？只要充满信念地坚持下去，一切就都会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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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不要给我回信，麻烦你在下周的《读者来信》里告诉我答案。如果我能收到你的回复，我就会继续写信给你。我很想告诉你一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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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挺想叫你姐姐的，“记者”这两个字太公事公办了。我没有姐姐，我自己就是个姐姐。虽然我很爱我的妹妹，但有的时候，我也想当回被姐姐照顾的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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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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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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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6 年 10 月 20 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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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颂站在路边，眼睛盯着少年宫的大门。四点半了，手风琴班下课了，学生们背着琴从里面三三两两地走出来。女生居多。他站在路边，没有抽烟，也没有做任何惹人注意的动作，可路过他的女生们却纷纷侧目。他心里并无波澜，已经习以为常。他知道她们都是在看他。他什么都不用做，就站在那里，就够引人注意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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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从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，陈颂就明白自己是个好看的男人。幼儿园里，老师喜欢他，给稀饭里加糖也总是忍不住多给他来一勺。去了父母单位，科室里的阿姨们都凑过来逗他，塞给他一个果丹皮一包杏肉，摸摸他的头再捏捏他的脸，她们说，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俊。就连他搬着小板凳去看大院里的露天电影，也总会有不认识的阿姨奶奶往他的手里塞瓜子。七岁的时候，他的母亲还忍不住时不时地像抱婴儿一般抱住他，亲他。他做错了事，父亲看他低垂下来的，又浓密又长的眼睫毛，抬起的手又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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