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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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站着干什么？”韩?语调一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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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达立刻踏前两步，一把将那老人掀翻在地，将鸡笼连同扁担一并夺了过来。对他而言，眼前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老头，被污蔑成偷鸡贼，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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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?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，正打算趁机开溜，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：“要辨明是谁的鸡，那也不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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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?循声回头，看见了说话的宋慈。宋慈站在他刚刚闹过事的粥铺旁，身前小方桌上放着吃得干干净净的瓷碗，正睁着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望着他。宋巩眉头微皱，低声道：“慈儿。”微微压手，示意宋慈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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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见父亲脸色不悦，打算坐回凳子上，却听韩?骂道：“哪来的田舍小儿？再敢多话，撕烂你的嘴！”他见宋慈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，周遭大人没一个敢插嘴，这么个小孩居然敢出头，当众来管他的事，本就烦闷的他，一下子变得恼怒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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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本打算听从父亲的话坐下，这下却是不肯了。他之前见韩?在粥铺上摔碗，明明很好吃的七宝粥，却被韩?说成不如狗食，还欺负那粥铺摊主，他本就看得有气，此时又见韩?欺负那卖鸡的老人，还要当街强抢那老人的鸡，实在忍不住了。他一下子站直了，道：“想分辨是谁的鸡，只需剖开鸡嗉子，看看里面有什么，便知真假。你说这些鸡是你的，昨晚还喂过食，那你喂的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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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，围观众人都觉这法子颇有妙处，纷纷向宋慈投去赞许的目光，不承想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竟能有如此见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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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想喂什么就喂什么，”韩?道，“要你来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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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朝宋巩和禹秋兰看了一眼，宋巩仍是脸色不悦，禹秋兰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。有了母亲的支持，他便有了底气，于是走向那卖鸡的老人，在老人耳边轻语几句，又凑近听了那老人的回答。他道：“老伯伯说了，他是用粟米喂的鸡。”又向韩?道，“你用什么喂的鸡，难道是不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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