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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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老头连连点头：“是啊，那人穿着学子衣服，是太学学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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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老头所说的学子衣服，便是青衿服，所有太学学子，在太学里都须穿青衿服。宋慈知道那夜五更敲过后，他自己为了偷偷祭拜岳飞，打开习是斋的斋门往岳祠方向去了，孙老头看见的定是他自己。他指着自己道：“你那晚看见的人，是我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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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孙老头细瞧了宋慈几眼，连连摇头：“不是大人，那人比大人高，比大人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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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心里一紧，道：“你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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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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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人若是站到你面前来，你还能认出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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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老头摆手道：“不用认，小老儿知道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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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本想着带孙老头到习是斋去，将斋中学子挨个辨认，看看能否认出当夜那个鬼鬼祟祟之人，哪知孙老头竟说知道那人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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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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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大人被差老爷抓走时，那个站出来替大人说话的学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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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心中一惊：“刘克庄！”他眉头微皱，道：“是韩太师到场后，那个替我说话，险些被甲士抓走的学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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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对！”孙老头连声道，“就是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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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看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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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老儿虽然年老，眼睛倒还能使，看清楚了，错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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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他走出习是斋，往岳祠方向去了，可有看到他去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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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老儿赶着去服膺斋打扫，就没跟着他走。他去做什么，小老儿就不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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